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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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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一只鹹魚是如何成功地在雄英高中任教的#

面對這樣的熱度話題,月見伊澤覺得他很有話說,甚至還能寫個千字小論文誇一下自己,不帶重覆的那一種。

縱觀雄英高中各個教師,都找不出比他長得(?)還像鹹魚的老師了。

其實是別的老師看起來都沒他這麽鹹魚。

而在之前聽起來很亂來實際上也很亂來的入學考試結束之後,他還有幸圍觀了正當妙齡的恢覆女郎所擁有的的神奇治療能力。

不得不說,人家這種正經的醫療兵就是比他這個半吊子靠譜得多。

最起碼在治療方面,他其實是沒有多少建樹的,他頂多是略微擅長各種傷口修覆或者斷肢重組,就這樣還在眾多英雄事務所裏挺受歡迎的。

但是,他並不能靠一個“啾”就強行讓一個腫成豬蹄的手臂一秒瘦身成功。

雖然說這個“瘦身”也是依賴傷者本身的活力來著,可一般在這種考試裏暫時也不至於出人命……大概是不會出的吧?

其實不少學生心底都覺得這考試真的有點亂來了,但是,他們不說!

月見伊澤看著相澤消太在那邊面對著什麽都不知道就過來求情的小姑娘,依舊是獨自在一旁摸魚,甚至還有閑心捏捏喵醬的尖耳朵。

“喵嗚!”可憐兮兮總是沒有**(?)的小黑喵腦袋蹭了蹭他的手。

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只貓要什麽**?

月見伊澤無情**了不滿他動作然後就在他身上亂蹭的貓崽。

當然,重點是這小貓崽子還長得越來越胖噠噠的軟乎乎的,當然躲不過大魔王的魔爪了。

相澤消太聽完麗日禦茶子的話就把人打發了,一轉身就看見自己這個其實不太熟悉的師弟站的不遠,老神在在地八成是在看戲。

講真,相澤消太還是有一丟丟了解月見大魔王的,雖然他們共事的時間事實上極短。

可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大魔王再怎麽裝的簡單無害純良無辜,偶爾的惡趣味也是免不了的,看到某些奇葩的愛好,就該知道這人不像長相那麽靠譜了。

真是白瞎了那麽一張好看的臉,可惜頂著這張臉的月見大魔王對自己的樣子沒一點兒自知。

“她是來找你求什麽?”月見伊澤只看那小姑娘一臉祈求,猜了一下,具體的他也沒聽到,索性直接問相澤消太好了。

相澤消太一臉平淡,應該也不怎麽在意月見伊澤問的,就隨口回答了,“她是剛才被救下來的那個女孩兒,但是另一個考生之前沒有得分,她就想把成績分給他。”

啊呀,是要共享成績嗎?果然是少年人的想法啊,聽起來還挺單純的嘛。

月見大魔王挑眉笑了笑,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麽意見,反正成績嘛,在考試結束後就定好了,那小姑娘擔心的其實也不是什麽問題。

畢竟,那個誰來著?西藍花少年?

可是被歐爾麥特評價為“光彩奪目”的考生呢,擁有著成為英雄的必備大前提——在於自我犧牲的精神。

很顯然,那個可愛的西藍花已經有了下意識也要自我犧牲的精神,完美契合當下的社會對於“英雄”的定義。

雄英高中作為最強的培養職業英雄的組織,當然不會錯過這麽一個好的“hero”備選的,再加上……

月見伊澤側頭瞄了一眼並沒有直接出現在學生面前的歐爾麥特,雖然官方從來沒有公布過關於歐爾麥特的[個性],但是對他的[個性]的猜測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各種說法五花八門,在眾說紛紜的奇葩猜測中,公認的就是歐爾麥特的[個性]應該是關於身體強化一類的。

然而很巧合的是,看起來歐爾麥特非常看好的那位西藍花少年,似乎也是同類的[個性]。

那麽,真的是巧合嗎?

不過是不是巧合也沒什麽關系,畢竟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和平的象征]尚未倒下呢,多個自帶暗光屬性的地下組織也在明面上很安分,只是猜測歐爾麥特什麽時候才會有繼承人。

真讓他們直接挑釁,還是挺難的,畢竟[個性]犯罪一直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比較多,那種有組織有紀律的,也不會做太蠢的動作,他們要的可不是**的那一點東西。

月見伊澤的心思也只在這上頭轉了一下,他才來第一天呢,想那麽多幹什麽,他的任務內容可沒有對歐爾麥特“實時監控”這一條。

就算有他也不想去做,月見氏某人覺得自己並不擅長偷窺,而且雄英這邊還有一個智商碾壓人類不知道多少的校長,他根本不想搞事。

雖然最真實的原因就只是他不樂意而已,畢竟搞事的快樂真的很快樂啊。

月見伊澤覺得自己真的是黑の組織裏最最不靠譜也不勤奮的員工了,任務什麽的能躲就躲,能推就推,真的推不掉的才會自己動手去做,還力求用最短的時間解決最麻煩的事情。

實在是,要不是他還有用處且暫時無法替代,說不定那個背後的大boss早就把他弄死好去研究藥劑了。

可惜月見伊澤其人一點都體會不到來自boss的關心愛護,反而暗戳戳地只想搞事。

也是,誰會把一心想讓你“自我奉獻”生命的人當做自己的生命呢,又不是八點檔的狗血戀愛劇情,血海深仇挖心挖腎恨不得虐死你,然後你還能一笑釋然最後happy ending。

別鬧了好吧,腦子正常的人都打不出這個結局線的。

當然,那些戀愛腦奇葩人才除外。

在月見氏某人二十餘年的思緒裏只有一條絕對不會違背,那就是誰都沒有自己重要。

既然你想要我的血,那我就要你的命好了。

大家都是人,憑什麽你比我高貴啊?

別說什麽長輩不長輩血脈不血脈的,既然願意用血脈親人的命來填自己的欲壑,那就要有承受反噬的準備。

就算現在不行,總有一天我也能把你搞死。

就看誰先死好咯。

說他是自私也好,或者是自負也罷,反正他本人去試試沒有什麽英雄必備的“自我奉獻”的精神的。

至於說職業英雄的資格證是怎麽考的,他只是個弱小又無助的輔助系治療兵哎,當然是和大佬搭夥才過的。

再說了考試套路那麽多,他還是能裝出來一副正經的好人的樣子的。

相澤消太也沒有再說考生的事情,他本來就不是什麽看起來很熱情的性子,只是面對著熟悉的人看起來似乎會顯得略微熱心一丟丟吧。

於是相澤消太就在這裏閑聊了兩句,雖然其實是在看貓,“你也會擔任一年級的教師吧,說了是哪個班級嗎?”

原諒他吧,相澤消太完全沒想起來去關心這種事。

“嗯,是輔助科一年H班,”月見大魔王頭都沒擡,繼續伸著爪子rua小貓軟乎乎的肚子,不過他大概……或許……還是有一點兒敬業精神的,雖然看起來就是沈迷擼貓無法自拔的那個樣子。

對此,雄英高中任職教師相澤三三表示:放開那只貓!

他……他也想要摸一下來著,就是沒機會。

可惜從小到大,以前的冷面少年長成了現在的冷淡教師,相澤消太依舊是不太招貓咪們的喜愛,少有能夠和小貓們親密接觸的機會。

啊呀,這種經歷聽起來真是太慘了!

月見大魔王一點都不心虛地感慨了兩句,半點兒沒有把自己的貓讓出來的想法,繼續讓相澤消太看著貓也擼不到。

相澤消太:“……”[人生艱難.JPG]

閑話並沒有說幾句,作為老師們,還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月見伊澤一樣深谙如何在工作中劃水的。

他和其他輔助科的老師們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做完了該下班了就直接離開,反正還沒開學呢,還能再鹹魚一下。

至於錄取學生什麽的,那麽多人呢,鹹魚鹹魚就過去了,他只需要劃水就完事兒了。

摸了半天魚的月見伊澤準時準點的下班了,連帶著在學校裏意外地還挺受歡迎的喵醬一起,頂著身後一眾住在校區內的老師們的眼神,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月見伊澤住的地方距離雄英高中不算太遠,也就很好地幫助了他免除住校區的可怕事情,也可能每個主角都會有點屬於自己的怪癖?

月見氏某大魔王反正是不喜歡和很多人住的很近,大概是因為某些不太美好的經歷,時間久遠也依舊清晰而已。

“喵醬,要不要去吃回家路上的天羅敷?”大魔王的心情似乎不錯,偏涼的聲線裏也能聽出兩分溫和,低頭和懷裏的貓討論著。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小黑喵茫然不解地歪頭殺,以及依舊軟糯地“喵喵嗚!”

月見伊澤自顧自地點頭,聲音聽起來更高興了點兒,“你也想吃啊,那我們就順道再去買一下隔壁街的炸蝦球吧?”

“喵嗚~”

“好了我知道你還想吃那條街的炸年糕,我們現在就去買了。”

喵醬:“喵喵喵???”誰想吃了!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明明是你自己想吃!

可惜月見伊澤毫無自覺性,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之後就心安理得地轉彎了,目標直指他早就摸好點的店鋪。

新鮮出爐的美食最能俘獲人心,不管是什麽人,大概都不會和美食過不去吧?

當然,深井冰除外。

不過這一天對於月見大魔王來說,又是安逸的一天,入學考試他是圍觀的鹹魚,錄取學生也跟他這個新來的老師沒多大關系。

以至於提著食品打包袋的大魔王,在轉身後遇見了沒帶手模型的手模型愛好者,他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也可能是因為死柄木弔也是出門閑逛,並且也沒有和他當街死拼的想法。

話說回來,他們兩個又不是生死大敵,沒必要一見面就打架吧?

雖然月見伊澤也不知道手模型愛好者是來這邊做什麽的,或許和他一樣,也是給貓買炸蝦球的?

再次莫名其妙不自覺就被背鍋的喵醬:“喵喵喵?”

老子可求求你了你做個人吧!

身材纖細又詭異的年輕男性依舊是穿著大眾款的黑色連帽衛衣,淡藍色的頭發被帽子遮住大半,大半張臉都被頭發帽子擋著,只露出嘴唇和下頜。

只是這人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行叭,只是月見伊澤對聲音的敏感度遠遠高於認臉,所以才能在沒看清人的時候就認出人來。

都怪他,技能太多,真是一點都不好。

可惜的是手模型愛好者就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神經病地說著什麽“hero啊”亂七八糟的發言。

對那種放射感強烈的視線,月見大魔王面色平靜地選擇性無視了過去,一手提著一大包食物帶著背鍋小達貓開開心心地走了。

·

怎麽說呢,在你的工作結束之後回到住處,卻發現有人在安靜等你的感覺,其實著實是有些微妙的。

一向對於自己的地方還挺有領土意識的月見伊澤,這次的確是出於好心才收留了無家可歸的無辜少女。

月見伊澤帶著貓回去的時候,夏目玲子還和早晨一樣坐在院子裏,可能是因為無聊,從客廳的書架裏拿了本書坐在那兒看。

身後是櫻花國常見的風格清雅的宅院,山石曲水翠色掩映,淡金色的光暈灑落在庭院中,也落在了她身上,手邊的石桌上還放著失去了熱氣的玻璃杯。

安靜地花季少女的確美得像是一幅畫,奈何在場的一人一貓都不是什麽有高雅審美的俗人。

月見伊澤對於自己的長相也一直都認為是“平凡大眾”的普通人,常年的錯誤認知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正常了。

夏目玲子看見他們回來倒是蠻開心的,將手裏的書合上放在一旁,上前了兩步,卻也沒伸手去抱小黑喵。

主要是……

這只貓它有點奇怪,認人。

夏目玲子在這裏的幾天,喵醬頂多紆尊降貴地陪她玩一會兒,看起來親近,其實一點都不親近,抱抱是不行的,你想都不要想的!

然而看見某人之後,這貓可是撒嬌賣萌打滾翻身一點都不含糊,求抱抱什麽的再常見不過了。

夏目玲子偶爾還是覺得有些羨慕的。

如果她回去之後,也能夠有這麽一只貓陪伴在自己身邊,就太好了。

“先生是給……喵醬帶的晚餐嗎?”夏目玲子話說了半截果斷改口,精準地get到了某人不想說出口的隱藏嗜好。

月見伊澤目光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心情甚好地叫她一起,“嗯,你也來啊,我買了很多的。”

完全沒顧上懷裏的小黑貓哼哼唧唧地“喵嗚”聲。

也是,利用完了誰還管它啊,不要來打擾我吃飯!

月見大魔王可是跑了幾家店才買齊的美食,這臨到要吃了,可不能給耽擱了。

實際上只是個正常的高中女生的夏目玲子,面對著一大堆的美食也默默地坐了下來,除了她能夠看到[妖怪]之外,她和別的女孩子其實也沒什麽區別。

性格溫柔,長相精致,還喜歡小動物,就算不是“大和撫子”這一類型的,應該也是不少青春期男孩子暗戀的對象了。

沈迷吃飯的月見大魔王最後還是良心發現,沒有忘記自己的背鍋小能手喵醬,撿了個精致可愛的小盤子分給小黑貓……了一盒貓咪能喝的奶。

還是個小奶貓呢,吃什麽炸蝦球吃什麽天羅敷?!

老老實實地喝奶去吧。

喵醬:“喵喵喵?”老子好委屈啊!過河拆橋太明顯了吧!

然而很可惜的是,它不會說話,在場也沒有人能幫它說話的。

於是可憐的喵醬只好慘兮兮地低頭喝奶,貓臉和長長的胡須上都沾染了奶漬,看起來反而更可愛了一點。

然而它那個無良主人是看不到的,完全在沈迷吃飯,所幸桌子夠大,他和夏目玲子一人占一邊,小黑貓蹲在側邊也不影響。

“你朋友說什麽時候來接你了嗎?”月見伊澤慢悠悠吃完炸蝦球,恢覆了平常的狀態,看向坐他對面的少女。

講真,他本來是打算研究一下夏目玲子從哪來的,結果發現他本人實在是找不到那個途徑。

鑒於夏目玲子借住的這幾天表現良好,他並沒有把她送去某些研究所裏。

那些地方是個什麽鬼樣子他太清楚了,好好的人進去了,說不定就切片沒個完整的出來了。

這種社會裏的人或許是因為[特異]發展的過多,都變得不太正常,真的遇到個與眾不同的[特異],其實還是沒有那麽溫柔的。

最起碼沒有夏目玲子想象中的那麽溫柔,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對陌生人報以善意的。

尤其是在知道她有“異常”的前提下。

月見伊澤盡管總是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卻也沒有心腸冷硬到平白無故地送一個無辜少女去被切片研究的地步,他對什麽[個性]發展未來沒那麽大的興趣,也不打算成為裏程碑的人物。

所以,夏目玲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從鬼門關溜了一圈兒回來了。

還是疑似會受了大難非常淒慘的那種。

不過現在,夏目玲子依舊用自帶的一百倍柔光濾鏡看著月見伊澤,笑著和他說話,“最遲的話就是下個月,當時他沒說清楚,不過應該不會太久。”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樣的異世界之旅應該是那個大妖怪經常經歷的,當時斑的疑問也證明了這一點,只是妖怪和人類的計時可能不太一樣,所以斑沒想到她會在那個時候出現。

夏目玲子反而很珍惜在這邊的時間,在這裏她根本不需要掩飾自己的不同,或者說,別人甚至會覺得她沒有什麽不同,也只會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這樣少有的平凡的生活狀態,其實讓夏目玲子覺得很安心。

面對著少女全然信任的眼神,月見伊澤倒沒感覺到什麽不一樣的,他其實是真的有點想知道另一端是什麽樣子的……

對方的那個世界,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個性]社會不一樣,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等級,也沒有那麽多的糟心事,自然也沒那麽多奇怪的存在。

普普通通的平凡人類社會,月見伊澤也好奇很久了。

只是他從生下來就沒有經歷過什麽平淡安逸的時光,年幼之時尚且有母親的關懷,只可惜那份虛薄縹緲的愛意他已經毫無記憶,又在被父親大人帶回去之後徹底換了一種生活。

暗無天日的訓練營,帶著血色清光的薄刃,血脈相連卻永遠無法交托後背的對手和同伴。

沒有一個人是能夠相信的,今天的同伴可能就是下一次的對手。

刀刃相向,有死無生。

啊呀,真的是很久沒想到關於過去的事情了。

他並不怎麽喜歡回憶過去,畢竟這麽有趣的過往他一點也不想要分享給別人,有些樂趣也只有自己才能體會的到。

月見伊澤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直接地表示了自己的好奇心,“如果你的朋友來接你,可以引薦一下嗎?”

他像是有些苦惱的樣子,略皺了皺眉,又補了一句,“我只是有點好奇這種能力,並沒有什麽其他要求的。”

其實內心則是在說: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動手了!

當然,夏目玲子是不知道這個內心獨白的,她很乖巧地點了點頭,卻也沒有直接包攬這件事,“我會幫先生問一下,可以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咯。

月見伊澤只是想要找一個正當方式來接近另一個世界而已,在這裏呆了二十多年,要不是因為某些曾經想做的事情還沒做完,他是真的膩歪了。

而且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天能夠觸碰到不同於這個世界的地方。

原來,真的不是只有這麽一個讓人厭惡的社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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